吻我

撒下一粒种子,大地会给你一朵花。向天祝愿一个梦想,天空会给你一个情人。

在整理之前的文章,会一并放出

【All审】绝对控制

  
  
  
  
   52.
  
   三日月宗近满意地捋顺男孩的长发。他用丝带在他发间穿梭,一缕一缕撩开金色的柔软发丝,给男孩别好头发。路易斯也会露出得体不失礼仪的微笑,朝着三日月宗近微微点头,用漂亮得发白的指尖去轻柔摩挲自己编好的铂金色长发。
   三日月宗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他的小主人非常亲近他。
   他估摸着自己是凭借华美外表而博得了男孩的喜爱。可不是么?小小只的AI-01总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那闪耀星辰落在自己的眼角,竟是倒映出一片星河。
   男孩发自心底的崇敬和某种难以言说的想法促使他接近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
   尽管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自我感动的成分在,三日月宗近也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男孩侧脸,看着那秀气的面庞因为喜悦而发红。
  
   路易斯偶尔会在后花园的玫瑰花丛中扑蝶。
   那时付丧神会寸步不离,生怕自家小少爷娇嫩皮肤被可怖锐刺划破。他心疼男孩,生怕落下什么疤痕,他见不得男孩受伤。
   少年总会俯身亲吻红得妖艳的玫瑰,用指尖去沾那白色花骨朵上的露珠。他找寻着藏匿在香槟色花海中的蝴蝶,看着美丽且绚烂的蝶翼而赞叹。他偶尔累了,坐在用白色油漆漆过的秋千上,枕着甜美花香入睡。
   三日月宗近总陪着他,让男孩倚靠着自己宽厚肩膀,听见男孩平静的呼吸声,在夏日感到无比幸福。这是他用心要一生一世呵护的珍宝,这是属于他的男孩,乖巧可爱的男孩。
   少年睡得沉,不知道三日月宗近来过。对他而言,夏日的花香与虫鸣,点缀夜晚的萤火虫和篝火晚会,灿烂易逝的花火,养父和义兄的关爱照料便是他的一切――那是尚幼小的他的梦想中的天堂。而付丧神们是他避风的港湾,是他盘旋天际,片刻停歇的歇脚之处。
   他愿意为了这片刻宁静而付出他的一切。
  
  
   “我会为您带来幸运。”
   物吉贞宗笑了,他宝贝似地攥着男人缝给他的御守。浅金色坠绳上挂着绣有花纹的奶油色御守,随风摇晃。
   他很久没有听过本丸的风铃声了。
   他似乎很久没有经历过夏天,几乎忘记了风铃发出的脆响。但他看到男孩嫩生生的,白洁如羊脂膏的脸庞,便立刻想起了夏天的味道。
   咸海风,清新的薄荷味,烤肉串上的孜然香气,蜂蜜与柠檬的香气和融化的雪的香气。
   那双眼睛比夏季的蔚蓝天空和海洋更加迷人深邃。纯净而圣洁,不受他人亵渎,散发着多么耀眼夺目的光。
   物吉贞宗想呀,他与男孩在沙滩上奔跑,被太阳晒得发烫还特别烤脚的白色细沙粘在脚趾缝隙间,被海水打磨光滑的石子与花纹交错的贝壳在阳光底下折射光芒。
   少年有些叛逆,会顶嘴,会臊白他们,也会开一些小玩笑。但那能改变少年的天性吗?
   可爱得让他有些抓狂――对的,是抓狂。
   生怕被别人偷去的紧张。
  
   物吉贞宗溜进厨房,看见路易斯顺手顺脚地往平底锅里倒油,煎上几块培根与鸡蛋,将面包放进面包机里,等待烤好的面包出炉,烤至金黄色的面包仿佛散发出香气,这么一想,路易斯哼的小调也轻快不少。
   物吉贞宗凑到男孩身边,看着稍矮一些的少年,叹气之余也暗暗喜悦。他的主人是个独立的人,而不是一个机器,不是可供他人玩弄的机器。胁差将锅铲拿到自己手中,冷不防被溅到手上的热油烫了手。付丧神吸了口凉气,收手吹着被烫到的地方。
   他看到路易斯关火、装盘,看到他流利地拿起了放在一个小碗里的一点芦荟,剥开青绿色的皮,将其中最柔嫩的部分轻抹到被烫伤的手上。少年动作一气呵成,惹得物吉贞宗轻声笑了。
   原来他的主公大人从小就这么强大,甚至强大到不需要自己的幸运庇佑的程度。
  
   “笑什么呢。”男孩眉眼温柔,将番茄酱挤在煎鸡蛋上,将培根和鸡蛋夹在烤面包之间。物吉贞宗趁着路易斯转身洗碗时将生菜夹进鸡蛋与培根间,甚至多挤了一层沙拉酱来掩盖自己的行为。
   路易斯在一旁笑,勾着唇,闻着沙拉酱的香气,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拥有了猫薄荷与猫玩具的猫咪那样幸福。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的假汉堡动了什么手脚。还有,我补充一点,这一份是给理查德的,所以我加了培根。不然我应该加的是薄午餐肉片。”物吉贞宗手抖了一下,他并不是很想听到路易斯说出那个名字。
   物吉贞宗很害怕理查德会抢走路易斯。
   近乎直觉。
   路易斯洗净碗,摸了摸瓷碗的边缘,“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莫须有的东西?”这句话刺到了物吉贞宗的心,他左脚不小心踩了右脚一下,从脚趾传来的刺痛感让他从梦境中清醒。路易斯笑了,端着盘子走远,没有回头看金发胁差怅然的表情。
   他对付丧神们的一举一动特别敏感。
   小01多多少少看出了他们对理查德抱有偏见,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做。
   当路易斯走到书房门口时,他没有敲门,反而在原地停顿了几秒,直接开门闯进房间。
   “下一次,做点他们喜欢的菜吧。”
  
   
   今剑在沙发上跳上跳下,他有些怅然地回想起曾经青年的许诺。他曾经说过会与自己一同驰骋山野,可是现在只剩下自己和伙伴们落寞地等待。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今剑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外的青绿色头发的少年。他似乎看上去比路易斯要年长许多,身形挺拔俊朗,亚麻绿色的眼睛像极了路边的野猫。男孩得体地摘下礼帽,向着今剑鞠一躬,起身用温和的语气开口。
   男孩介绍道,自己本名维维安,与好友格雷格前来拜访理查德。今剑似是想起了一些,格雷格他记得,一个小胖墩。只是,他没见过维维安,只听那个肥仔偶尔提起。
   结果今剑一看那亮橙色短发的少年也吃了一惊。男孩减了肥,也显出了原本高瘦挺拔的身材,亮黄色眼睛里闪着机灵的光。
   “请问你是……?”维维安似乎有些好奇今剑的身份,但他没得到回复。今剑用那双红色眼眸打量着他,心想这家伙或许是来和他抢主公大人的,便冷下脸,只是转身带路。
  
  
   “我的老天,你是哪位?”
   坐在沙发上玩魔方的路易斯惊得快掉了下巴,他左看右看,差点没看出来这是几个月前的小肉墩子。金发少年挑眉,尽可能做出最夸张的表情,他一笑,站起来走到好友面前,用力地抱住了格雷格。
   格雷格也笑,那金色双目像极了他的表弟。
   少年笑着抱起个子稍小的男孩转了一圈,末了才把男孩放到地上。短刀躲在一人高的瓷制花瓶后,噘嘴吐舌做鬼脸。
   凭什么他就可以抱主公大人。
   有点生气,但岩融交代过不要闹事。
   今剑是不理解他们所谓文化的风俗的。倒是说说看,为什么他们见面要拥抱?为什么又亲鼻子又亲脸的?他们又不是恋人。
   嫉妒。
  
   今剑嗖一下钻进男孩怀中,踮着脚蹭着小AI的脸颊。他假装很委屈,便将大半张脸蛋埋在男孩怀中抽噎着。这招果然吸引了金发少年的注意力,他用碧蓝色眼眸担忧地目视今剑,挑弄着今剑的发丝。
   维维安表情凝重,跟不小心吞了苍蝇的人没什么两样。少年咳嗽几声,见路易斯还在安抚那个相貌奇特的男孩,开口便问他是何人。
   路易斯思来想去不好解释,他没有办法跟维维安透露实情,今剑是他的守护神――可这话说了谁信?哪怕是相处了好几年的格雷格听了这话都会摇头。
   没事,是我唐突了。少年抚平皱起的眉心,自顾自地倒了一杯绿茶。小01似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他还尚未给面前的客人沏上一壶好茶。
   看着少年把那半凉的茶往肚子里灌,铁了心般夺走茶壶,却失了手洒了点茶水出来。上好衣料上晕开水渍,维维安咬咬下唇,拿手帕简单擦了擦,没注意到路易斯略显尴尬的神情。
  
  
   我可不记得我得罪过他。
   金发少年用旧钢笔在圣经上作下标记,坐在一旁的明石国行打着哈欠,拿着叉子拨弄着烤苹果派。
   付丧神的主人,总喜欢吃这种甜的发腻的东西,苹果与汁液在嘴中缠绵的感觉不是付丧神的最爱。明石国行还是偏爱三色团子,喜欢那浅绿色樱花色白色组成的小点心。
   他都不记得那是什么味道的了。
   路易斯闲来无事,练完小提琴便拿着菜谱研究。明石国行也只是偶尔提及伙伴们喜欢吃的食物,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付丧神却不知道路易斯从哪拖回来一个大箱子,哼哧哼哧抱上二楼,直把身娇体弱的小少爷累得喘气。直到路过的莺丸顺口问了一句,才知道这是路易斯托文森特买来的。
   作为交换,路易斯答应自己绝对不会对克劳迪娅小姐动任何非分之想。
  
   付丧神们各个兴奋过度恨不得敲锣打鼓,仿佛过新年一样。路易斯也笑话他们,一点儿小零食就激动得仿佛要去时代广场度过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最后一秒。
   这只是个玩笑话,少年并不知道,在这漫长的时光里,这是付丧神们为数不多的精神慰藉。离了家的人都多少对故土产生一丝怀念,更何况那个本丸是付丧神们魂牵梦萦之处,那儿有他们心心念念的人。
   明石国行还没吃完嘴里的,就惦记起路易斯放在桌上的那份提拉米苏。他知道小少爷喜欢私藏点心,经常与某几个付丧神自作主张拿走一些高热量且不健康的零食。小家伙倒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见。
   明石国行喜欢这种默契。
 
   他想起金发青年在他耳边的吐息,浅蓝色瞳孔蒙着水雾,鲜嫩得像是刚摘下来的草莓般的唇。可他快记不清男人的笑,那温和得像是春风的目视和赞许的眼神。
   太刀下意识地看着窝在自己怀中聚精会神阅读的男孩,他开始搞些小动作,直到路易斯在他怀里翻个身,直直地面对他。
   少年的金发又长了。明石国行思量着要不要给少年买些发卡,动作却比他的大脑快了一步。付丧神亲了亲男孩,又嫌不够过瘾,轻轻啃咬起男孩漂亮的脸蛋来。
   路易斯就笑。
   真不害臊,多大人了。
   少年取笑明石国行的幼稚,却没注意到明石国行发黑的发根已经变回了葡萄般的深紫色。
  
   “因为是你啊,我才肯亲的。”
   明石国行擦去男孩嘴角的口水,温柔地拥抱着睡熟的男孩。
  
  
   本丸内。
   AI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大口吸气。他腰侧的伤口未好,破碎的布料已经染成鲜红色。01的衬衫几乎被血水浸透了,他无力挣扎,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化成荧光的信浓藤四郎的身体,不住喘气。
   他现在已经没有闲心管他的付丧神的去向了,当下最紧要的事,就是尽快处理好伤口。青年不想因为破伤风或是伤口发炎感染而在病床上躺个几天几夜,他从口袋里摸出沾上血的通讯器,发送信号后便闭上眼睛。
   也算不得闭目养神,只不过是死前无谓的挣扎罢了。
   01掐着手心,生怕自己一睡不醒。余光中,似乎有一个身影走过来。那人一身奇异衣衫,白色斗篷遮住了他的面容,深蓝斗篷内衬映进AI半阖的眼眸。
   男人走到路易斯身边,用冰冷目光打量着受了伤的青年。他蹲下身轻抚青年额角的冷汗,拿出一支止血剂刺进AI的静脉。路易斯轻声叫唤,推开男人的手,用戒备的目光盯着男人。
   你是谁?
  
   男人将手垫在路易斯的肩后,将几乎昏迷过去的青年轻柔地抱起来,他没有回答青年的问题,只是那双宝蓝色的眼睛没有离开过AI-01。
   付丧神将AI放到床上,剥虾壳似地除掉路易斯的衬衫,开始处理路易斯的伤口。酒精浇在伤口上的感觉十分不适,听到01急促的吸气声,男人手上的动作也温柔了些。
   “可恶……伤的有点重。”打刀啧了一声,缓慢按压着伤口,将瘀血挤出来,再拿出消毒针线开始缝合伤口。路易斯原本忍耐着,结果眼泪还是不小心从眼角窜出来。
   豆大泪珠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付丧神抬眼一看,看到AI抽抽嗒嗒的,噗嗤一声,继续缝合伤口。路易斯黑了脸,气急败坏掐住男人的手背,却因为针线刺穿皮肉而哭得越发厉害。
   “弄疼你了?”
   我怕疼。青年抿着嘴揉着发红眼角,等到付丧神缝合了伤口后才止住泪。打刀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盒药片,递给昏昏欲睡的青年。
   “这是止痛药。”
   路易斯道了谢,看见男人漫不经心把玩着手中的针筒,下意识地拽住了自己的衬衫。
   男人拿着针筒向01走来,01本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只能看着男人将针扎到手臂上,药液缓缓注入血管里。
   待到金发碧眼的青年昏睡过去时,山姥切长义才掀开过长的斗篷。
   “任务完成……这家伙,有点儿可怜。”
   山姥切长义离去时,不忘给躺在床上的青年穿好衣服。付丧神掖好被角,右手点击显示屏,蓝色的荧光显现,山姥切长义才点头离去。
  
  
   【三日月宗近暗堕指数:50%】
   【小狐丸暗堕指数: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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