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

撒下一粒种子,大地会给你一朵花。向天祝愿一个梦想,天空会给你一个情人。

在整理之前的文章,会一并放出

【炎葬】纸杯电话

一个HE向短段子,应该还算甜

  

 

炎客做了一个纸杯电话。

 

送葬人知道声音能够通过介质传播,他曾经看到博士带着其他干员制作这类物品。虽然送葬人并不能理解制作纸杯电话的含义。他想,根据定义,这是一种儿童手工。

那时,萨科塔望着兴高采烈的红云,他摇了摇头。

他很少看见沃尔珀小姐展露笑容时的样子。

泰拉大陆的感染者很多,他们有的人并不知道要如何度过余生。感染者的处境实在是艰难,作为拉特兰的执行者,送葬人知晓这一事实。

很久前,执行者与罗德岛签订了清理协议,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萨卡兹。

他叫炎客。

据罗德岛的博士所说,许多干员对炎客的印象并不太好。他们说他是异类,离群索居又少言寡语,性格看上去阴晴不定,不爱表露自己的情绪。但也有人说他像冻原里燃起的烈火,像战场上出现的鲜红色的血。

送葬人才记起来,他与炎客曾有过一面之缘。

那时候狙击手正拿着他的档案资料登上罗德岛的主舰。罗德岛上看到的舰桥风景与其他城邦的景色相差许多。他在走廊里看到落在玻璃窗上的光,某种情绪驱使着萨科塔走了过去。

透过玻璃窗,他看到了銮金色的眼睛。金色的,璀璨的,像落在穹顶上的光。于是他再看了一眼,玻璃窗被人打开了。

送葬人没有料到在舱室内的是个看上去还算年轻的萨卡兹。

执行者看到刀术师向着他颔首微笑,于是他也点头致意,算作回应。

后来他知道那天站在窗边的萨卡兹就是炎客。

 

炎客曾经有很多个身份。

萨卡兹刀术师、流浪武士、杀手、佣兵。但这些无关紧要。

现在的他是干员炎客,是一名战士。

他抱着截然不同的心态来到了罗德岛,在这里,他与送葬人相遇。

炎客记性很好,那天天气很晴朗,他站在窗边眯起眼看着舰船。他看到萨科塔走上舰桥,那时候阳光很刺眼,但炎客将半遮着双目的手放了下来。他知道送葬人在看他,于是他打开了窗户。

他看到送葬人的神情,对方似乎有些不解。或许是因为看到了他面部的源石结晶,或许是看到了别的东西。

炎客并不知道,在那一瞬间,送葬人只是在看他的眼睛。

送葬人并不知道,那时候炎客在笑,或许是因为阳光太晃眼了。

炎客对送葬人的印象并不止步于此。

在完成一次剿灭任务后,雇佣兵看到执行者满脸是血地迎面走来。执行者的双手沾上鲜血,血珠在往下滴落,淌在他身后的鲜血流淌成细小的河流。萨卡兹扯过萨科塔的手,看到萨科塔的指甲里有淤血。不用想,萨科塔用手指划开害兽的动脉却不慎误伤了自己。尽管,炎客知道送葬人这类执行者具备相应的实力。

只是意外而已,任务完成,结果并没有缺陷。

在某些方面,执行者有些过于执着了。

无论如何,你得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炎客握着送葬人的手腕,再检查了一下他的手。然后他松开他的手,将倚在砖砌的墙上的双刀拿起。他走了几步,感受到身后人的视线。

萨卡兹回头看了萨科塔一眼。他在送葬人眼里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炎客说不出来那是什么,他记得一些闲言碎语,说他不近人情,缺失移情能力。

他看到送葬人的眼里有困惑一类的情绪。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他难以辨别的事物。

炎客或许并不应该保持沉默。

 

萨卡兹从温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博士拿着一些盒子。他看到里面有两个一次性纸杯、剪刀、水彩笔、钉子,还有绳子,粗略估计大约十米长。

炎客知道博士要做什么。

炎客听到站在一旁的慑砂跟博士打趣,那简直是极简实用主义的集大成品。博士让他少贫,至少比你爆炸性的审美要强。红发的瓦伊凡适时地闭上了嘴,然而过了半分钟,他又开始喋喋不休。炎客注视着博士和瓦伊凡离去,然后朝着反方向走去。

后来再看到送葬人时,他正拿着纸杯电话和红云在聊天。那时送葬人注视着红云,炎客记起来,红云是送葬人目前的任务对象。刀术师走过去,而送葬人似乎在比划着什么。他做了一个拿起纸杯的动作,他的手半握着一次性纸杯,然后将杯口放在耳边。

送葬人在听红云说话,炎客想。

炎客想,他应该做个纸杯电话,在杯子的底部用刀割开一个小孔,然后拿着绳子穿过纸杯上的小孔,然后打好死结,这样绳子就能固定好了。他不愿拿彩笔在纸杯上涂涂画画,但他想和送葬人聊一聊。

炎客和送葬人的交集很少,尽管他们是舍友,住在一个宿舍。但是在罗德岛,炎客会去加工站加工技巧概要,送葬人会去控制中枢值班。出任务的时候,炎客和送葬人也经常不在一个队伍里。执行者比雇佣兵想象中的还要忙碌,他们时常见不到对方。

但炎客确实想和送葬人说说话。

虽然他有很多话没有说出口,他隐藏了自己的过去,他并没有对任何人坦诚。

炎客确实很想找送葬人一吐为快,尽管他说不出理由。没有缘由也好,他并不想拐弯抹角去试探。或许这种方式比较适合自己,虽然看上去有些幼稚。

也罢。

后来送葬人经常看到炎客在宿舍里捣鼓什么,不过这是他人的私事。

 

送葬人登上甲板时看到了炎客。

狙击手看到刀术师手上拿着纸杯,萨卡兹将其中的一个纸杯抛起来又接住。落日是橙红色的,晚霞也是橙红色的,萨卡兹的眼睛也是。画面里有暖色调的落日余晖,有柔和的光,有萨卡兹,有他的笑容。在日暮时分的舷窗外,似乎只有耳边的风声。

夜晚尚未落下帷幕。

刀术师将手中的一个纸杯递给了狙击手,送葬人打量了一下手中的一次性纸杯。这个纸杯电话比之前的还要简易,送葬人思索一会,晚风正好吹起他的发梢。

萨科塔看到萨卡兹的笑容,炎客用眼神示意着送葬人拿起手中的纸杯。萨科塔将纸杯口凑到右耳边,然后他听到炎客的声音。炎客分明在笑,空气振动的时候,耳膜能接收到音频。纸杯收集了萨卡兹所说的话,那些话语随着风声钻进萨科塔的耳内。

那根棉线传递了炎客对送葬人所说的所有话,送葬人能很清楚地听到炎客的声音,棉线拉直后,萨卡兹低沉的声音变得更清晰了。

送葬人用余光瞄了一眼,他首先看到了萨卡兹面部的源石结晶,看到他袖口内小臂上的黑色半透明晶体,然后看到萨卡兹手腕纹着的代码。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种感受越发强烈,送葬人从来不会出现幻觉。

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不是炎客的个人诉求,也并不是需要执行的任务。

拉特兰的执行者并不知晓这一行为的意义,但他在和炎客聊天时,他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

他们总是这么聊天。

在闲暇之余,炎客会采取这种方式和送葬人聊天。尽管在旁人眼中,这种沟通方式过于奇异,尤其是出现在他们二人身上。

他们的表述却很简单。

送葬人用左手臂夹着资料的时候,他用右手拿着那个简易的“听筒”。他会听炎客说话,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很简单。从明天的天气到今晚的晚餐,这些话题都会出现在他们的聊天内容里。送葬人也会和炎客聊一些任务的内容,或者一些琐碎的小事,内容都很稀松平常,他们有的时候也会聊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不过,通过那根棉线,他们之间的联系多多少少在增加。

在谈话中,他们都在担任倾听者的角色。

他们聊天的地点和时间都不固定。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萨卡兹难以入睡的时候,他会将手中的纸杯放到送葬人的床边。萨科塔睁开双眼时,也会习惯性地拿起纸杯。

直到天明。

 

他们换过很多个纸杯电话。

杯子从一次性纸杯变成了塑料杯,再变回纸杯。炎客曾在纸杯上粘过自己亲手做的纸花,也用过书页间的枯花,但觉得效果不好,便换了杯子。

后来炎客和送葬人在一次性纸杯上画过一些简笔画,做过很多涂鸦,炎客画过萨科塔的光环和双翼,送葬人也画过萨卡兹的角。在不经意的时候,他们都没意识到,他们手中的纸杯调换过。

他们从春初的夜晚开始聊起,聊夏末的枯萎的花,时间从秋天逐渐推移到冬天。

他们间的联系从未断绝过。

纸杯电话停用的那天,天气久违地放晴了。那时候有太多阴雨天,他们聊天时总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那雨声与他们为伴。有的时候,炎客也会听到一些回音。

在炎客的示意下,送葬人再一次拿起了纸杯。他将纸杯凑到耳边,然后听到萨卡兹哼着某首小调。

他听到炎客压低了声线,很小声地说了什么。

送葬人第一次感知到那种情绪。他得承认,那很少见。

萨科塔听到萨卡兹的声音,听到他哼唱的来自卡兹戴尔的轻快小调,听到植物种子生长后破土而出的细微声响,听到花盛开的声音。

萨科塔放下了手中的纸杯电话。

送葬人走到炎客身边坐下,然后他们静静地等待了一刻。

 

炎客伸出手时,送葬人也攥住了炎客的手。

他们都知道这一行为的意义。

于是他们握紧了对方的手。

 

 

 

毫无质量的摸鱼,虽然是复健但是还是很水的三千多的段子

纸杯电话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媒介而已()是谁都看不出来的一见钟情

至于炎客当时说了什么请自行体会

在末尾偷偷放一首喜欢的歌,是Darren Hayes的Talk Talk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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